探问大红袍的真身

大红袍究竟是什么品种,茶果中有认为大红袍即北斗,或为奇丹品种,或菜茶、或为各式品种拼配的不同说法。通过多年来实地考察,对大红袍很有研究的福建农林大詹梓金教授,曾做过基因的比对,文章中称:

“2009年的春茶期间,从以下有代表性的地点采集品种(品系)的春稍为试验材料:天心岩九龙拿大红袍母树1号株、2号株、3号株、4号株、5号株、6号株;御茶园大红袍、星村镇前兰村陈起茶园大红袍;星村镇黄村林士忠茶园的奇丹、御茶园北斗、上梅乡下阳村翁有英茶园北斗、星村镇曹墩村B卫东茶园的北斗,和福安市社口镇省茶科所茶树品种资源的大红袍(正本)、大红袍(副本)等种质共14个样品。由福建农林大学园艺学院生物工程实验室,对上述样品进行分析。

得出遗传相似系数值,用UPGMA法聚类得到聚类树状图,结果表明:可将14份茶树种质样品分成6个类群。第一类包含3份种质,即御茶园北斗、上梅乡下阳村翁友英茶园北斗和星村镇曹墩衬邱卫东茶园北斗,它们都有共同的基因组成,故属于同一品种;第二类群包含6份种质,即星村镇前兰村陈起茶园大红袍、星村镇黄衬林士忠茶园奇丹、御茶园大红袍、九龙案大红袍母树2号株、九龙寞大红袍母树6号株和福安社口镇省茶科所大红袍正本株,这6份种质样品基因组成一致,表明为同品种;第三类群包含2份种质,即九龙大红袍母树1号株和大红袍母树5号株,亦为同一品种;第四类群为九龙案大红袍母树4号株,第五类群为省茶科所大红袍副本株,第六类群为九龙棄大红袍母树3号株,它们各属一类。

基于上述,认为:

(1)大红袍与北斗有遗传距离,并非同种同物。

(2)奇丹与大红袍有相同遗传组成,系异名同物。

(3)省茶科所大红袍(正本)与武夷山御茶园、星村镇前兰村生产茶园的大红袍和九龙冀大红袍母树中的2号株、6号株同源。

(4)省茶科所大红袍(副本)原来均引自武夷山天心岩九龙禀母树,但从聚类分析中单列出一类,与九龙棄各株母树没有遗传相似性。

大红袍母树释疑

现存的6棵大红袍母树,年产茶叶不足500克。大红袍母树曾于1998年8月18日在武夷山第五次岩茶节上首次公开拍卖,其中的20克为海外投资(澳洲)有限公司董事长许荣茂先生以15.68万元人民币拍下。同样为20克茶, 2002年11月在广州和2004年12月在香港的拍卖成交价分别为18万元人民币和16.6万元港币。

2005年4月13日在上海被北京马连道茶缘茶城董事长马武以19.8万元人民币拍得。2005年4月17日在武夷山更是由新加坡人陈汉民先生以20.8万元人民币的天价拍取。

即使是新植的纯种大红袍后代,也曾经价格不菲。1995年福建省银芝集团董事长吴文南以每公斤3万元价格向武夷山市茶叶研究所购买了1公斤纯种大红袍(非母树),并转销国内外。后来也有不少韩国客人直接或间接向武夷山购买纯种大红袍。

母树到底有几棵

大红袍很稀少,接触到它的人更少,以致于很多事情开始变得模糊起来。首先,大红袍是六棵、四棵,还是三棵?为什么很多历史记载上写着三棵,而现在又确实是六棵,多出来的三棵是从什么时候出现的?是人工栽神还是偶然生出?

至少在上世纪80年代以前,看到的图片或记录都是说三棵。

陈德华曾于1963年开始至1997年在武夷山市茶叶研究所工作,并任数届所长,主持武夷名丛(包括大红袍)的挖掘整理和繁育工作。据陈德华老先生回忆说, 1958年他在福建长乐一中时,看到该校美术老师陈礼调到武夷山写生时画的九龙大红抱也是3株。

1962年春,中茶所从武夷山剪取大红袍枝案带回杭州护插种植的也是九龙翼那3株大红袍。1964年春,福建茶叶研究所谢庆梓等二人来武夷山时,也是由他陪同前往九龙棄剪取那3株大红袍枝条带回福安社口。

据福建农业大学盒梓金教授的调查称, 1964年前武夷山九龙第大红袍母树只有三株, 1980年建九龙窦名丛团时,将大红袍母树原台面东侧依地势连接新砌小台阶两级,分别由母树1.2号株压条移裁,每台各植一株。这样原来只有4株,加上新植2株 现在共有六株。其中,第四号株由何时何人种植不详。这样,现在大家看到了就是六颗母树大红袍。

另有关于大红袍不同产区的记录,见于1921年《蒋叔南游记》,有数处提到武夷山大红袍如天心岩九龙寞、天心岩一处、珠,洞(也有人叫水讓洞)一处。可惜这些游记和调查中都没有交代大红袍的品质特征及具体生长位置、属哪个寺庙或岩主、是否是同一品种或同名不同种,以及详细的茶树特征等。

关于九龙窠的大红袍,也有关于”正”、“副”的记载。

1941年,林酸泉在《武夷茶叶之生产制造及运销》一书中记述,“大红袍,产天心岩九龙案有正副二株,笔者获天心寺中老僧之信任,得观其正株” 。在附篇《记大红袍》中更详细记录,大红袍另有他处,非石刻的那株, “曾费大心神,幸得机会,一睹大红袍之真树(寺僧因游客对大红袍,每不爱惜,任意采摘,故以另一茶名-此茶即称奇丹,生于九龙寞半崖山,由坑脚凿石为阶,攀登而上一代之,真正之大红袍则知者极鲜).

这是“以假乱真”的记载。他记录的九龙翼大红袍正品者”是处系一若罐,若顶终年有水自上由岩鑄滴落。随水流落者有无数苔藓类等之有机物,种地因而较他处润泽肥沃。且两旁岩壁直立,日照不常,气温变动不激,凡此种种,均为茶树生长理想条件,亦即大红袍得天独厚之处也。”在后人记述中,亦有称正品大红袍因用肥过多而消亡的故事

这些记述因岁月既久,极难考证。上世纪70年代未至80年代初,武夷茶科所陈德华主持武夷名丛的挖掘、整理、繁育和推广工作,曾对当时的若茶产区天心大队逐村逐户进行调查,对有关国营茶场及有关前辈、茶人也是多方了解,在走访过程中没有人提天游岩、珠藻洞及马头岩的磊石、盘陀等处有大红抱茶树的存在。陈德华者先生肯定: “当时在武夷山仅有大红抱刻有名字。没有传言能够证实除了九龙ि半山腰的几株大红抱外还有其他的大红袍存在。事实上,目前武夷山茶区还未听说过有不同品种的大红袍存在。”

据陈德华老先生回忆, 1962年和1964年,中国农业科学院茶叶研究所和福建省茶叶研究所为研究所需,带着介绍信,到县政府办公室办好手续,才允许剪取大红袍的枝条带回杆插繁育。此外,从没人敢提出去剪取枝条繁育,甚至在1978年底至1982年,武夷山市茶叶研究所开展对武夷名丛的挖掘、整理、繁育工作时,也没有提出繁育和推广九龙重大红袍。

直到1985年11月,陈德华到福安社口参加福建省茶叶研究所四十周年所庆之际,私下里向该所同学要了5株大红袍茶苗,带回后栽种在武夷山市茶叶研究所御茶园名丛观察园中,这5株大红袍茶苗在御茶园里就承担着加速繁殖的任务。到1989年,大红袍茶树就已经达到上千株。之后,所育苗木大量种植,纯种正E本大红袍的面积年年都在扩大。经过三十多年,如今,武夷山大红袍已有相当的种植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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